一直在崇尚、向往着历史中那片诗词并发的芳草地。当李清照带着“人比黄花瘦”的容颜从历史中向我走来;当岳飞的《满江红》激荡起我满腔的热血……我的心中便荡起阵阵激流。宋词,那古老的精华,已融入我的生命。
张潮在《幽梦影》里说过:“所谓美人者,以花为貌,以鸟为声,以月为神,以柳为态,以玉为骨,以冰雪为肤,以秋水为姿,以诗词为心。”我不去崇尚那种“美人”,也更没有那种精通诗词文赋的文人雅量。我只是用自己的心去咀嚼,去品味那或婉转缠绵,或雄浑悲壮的潜在词魂,在默默中倾听历史的心跳,让自己的血液流淌得更加奔放。
喜欢宋词,很欣赏它的那种明快的韵律。如蒋捷的“何日归家洗客袍,银字笙调,金字香烧,流光易把人抛,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”。读起来如行云流水,朗朗上口,字字清新隽永,绕耳不绝,让人忍不住地对此喜爱有加。
若领略了婉约派的似水柔情,便会深深地喜欢上它们的那种欲说还休,十咏三叹的韵味。才子柳永的《雨霖铃》便算得上是部经典之作。“……今宵酒醒何处?杨柳岸晓风残月,此去经年,应是良辰美景虚设,便纵有千种风情,更与何人说?”柳永触龙颜而遭贬,不得不离开繁华的京都,登舟离开时,回望一眼这座让他失意,又爱又恨的都城,万般愁绪,万般滋味便涌上心头。无奈中,只有一任肝肠寸断。柳永的身影消失在苍茫的历史中,但是,他的灵魂却在每一句词中,冲破历史的尘芥,永世长存下来。
在感叹婉约派的清丽、含蓄、缠绵之余,更不免惊叹豪放派的雄浑壮阔和沉郁苍凉。从岳飞的《满江红》怒发冲冠精忠报国的壮怀激烈,到苏轼的“一樽还酹江月,纵观千古豪情”;从苏轼的“会挽雕弓如满月,西北望,射天狼”的热血之誓,到辛弃疾的“男儿到死心如铁,看试手,补天裂”的铮铮铁骨,字字铿锵,句句雄壮,让每一个人都倍增爱国之热情,倍感一眶之热泪。
无羁地吟哦,醉到了世世的楚楚衣冠,撼动了代代的凡夫俗心。历史抚平了风涌乍起的波浪,吹干了沙场上映日而辉的英雄鲜血,但是,它却不能带走那些融入人们生命灵魂的菁华。
在回望中,在历史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中,我默默地用心灵去倾听,去找寻,去欣赏,去感受那历万世而不朽的词魂。